病床前,高桥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,显然身子十分虚弱。
苏飞雪叫他不要勉强自己,高强国却很自然得扶住了高桥光,高桥光望着坐在病床跟前的苏飞雪,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:“雪儿,这是我之前在德国留学时的老师,也姓高,你可以跟我一样,叫他高老师。”
苏飞雪轻轻点了下头,然后说道:“我们刚才已经认识过了。”
高桥光心满意足得笑笑,气息微弱得说道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说完,高桥光又挺直了身体,好像准备要说什么。
苏飞雪让他有什么明天或者其它时候都可以说,今天得好好修养,把精神气补回来。
苏飞雪问他:“你有什么想吃的吗?我去买。”
高桥光温柔笑道:“只要你买的,我都爱吃。”
苏飞雪也回他一个美好的笑,但是笑完便走出了病房,不知道为什么,从刚才开始,她就觉得气氛有些奇怪。
当然苏飞雪没有直接就离开,而是躲在一个地方,偷偷盯着病房里的动静。
只是病房内一切照常,高桥光与高强国在一起寒暄,高强国说自己是费尽了周折才找到这家医院,真是上天垂帘。
两人依偎在一起,诉说彼此的不易,倒真像极了一对父子。
苏飞雪蹙了蹙眉头,没再继续观察,等她折回来的时候,手中是热腾腾的包子馒头。
她特意买了两份,一份是给高桥光,一份是给高强国。
高强国却摆了摆手,拒绝道:“我想起来我还有事,就先不打扰你们两个了。”
说完,就要离开。
苏飞雪拦他不住,病房里就只剩下了她跟高桥光两个人。
以前的时候多是高桥光昏迷的时候,苏飞雪就把他当作木头一般,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可是现在面对一个大活人,她反而不知所措了。
高桥光率先打破了这一尴尬的局面,他说:“雪儿,你过来。”
苏飞雪啊了一声,回答道:“我不就在你跟前吗?”
高桥光道:“你可以离我再近一点,毕竟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了。”
苏飞雪点了下头,就近在高桥光的床边,正襟危坐,就跟块直挺挺的木头一样。
高桥光见她这个样子,先是叹了口气,随即说道:“我只是想你同我多亲近一些,不要害怕。”
听到高桥光的话,苏飞雪的眸子几不可见得黯了黯,嘴角却挂上了一丝笑意:“不是我不愿意同你亲近,而是包子馒头买来了,你不吃,等凉了吗?”
苏飞雪盯着高桥光的脸,莞尔道:“还是说,你已经吃过了?”
这补充的一句话,看似无心,却实则有意。
但高桥光却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说道:“还真是有些饿了,还好雪儿提醒。”
因为另一份苏飞雪不吃,所以最后高桥光吃了两份饭菜。
他吃得有些饱,苏飞雪其间也很体贴得为了他倒了几杯水,拿给高桥光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高桥光的脸色终于开始恢复正常的红润,就连声音都比以前多了几分中气,就跟饿了好多天没吃饭一样。
现在吃饱了,状态就恢复了。
高桥光重新回到病床上,苏飞雪十分熟练得就要帮他掖被角,高桥光一阵好笑:“我又不睡觉。”
“你不休息吗?”苏飞雪问。
高桥光扶了扶额头,回答道:“睡太久了,现在不想睡。”
说完,高桥光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叠东西,然后朝苏飞雪说道:“雪儿,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。”
高桥光说自己能醒确实是听到了老师的声音,除了他的声音,还有好多好多战友的声音!
说完,高桥光从那叠东西里取出一张国民党军官证,证上的青年一脸阳光,眸子里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,那是他们誓死保卫祖国的决心。
高桥光当年作为军官被派往德国留学,学习德军先进的经验,因为某些问题,高桥光总是被排挤。可是后来高强国发现了这一现象,他没有劝说高桥光硬要融合进那个小团体,而是把他带回了自己家。
那段时间,高桥光就在华裔老师高强国的家中借宿。
高强国不仅是他的老师,也言传身教的,教授了他许许多多做人的道理,甚至在国家有难的时候,第一时间回到了祖国。
可是高桥光不一样,他要把学业学完。
归国后,他也毅然投身到了抗日战争中,说着说着,高桥光泪眼婆娑,他取出一张黄埔军校的毕业合照:“这个,刘小团,我最好的兄弟,结果被日军炸死,骨头渣子都找不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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