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青峰是没有想到,好不容易照着铜牌的指引来到一个小镇,还碰上了难得一遇的送瘟神活动。
结果更没想到的是,看完了送瘟神仪式,还撞上了瘟神没送走,塑像被砸了个稀巴烂!
俗话说:赶得早不如赶得巧,这也算是人生阅历了。
杨百手双手抱胸在旁边看戏,村子里的人就像疯了一样,质问镇长是什么意思:“为什么要你女儿抬轿,为什么要让你女儿得罪瘟神!”
刚才众目睽睽,大家都知道塑像放进去的时候是好的,结果突然就裂了,这可不就是瘟神发怒了吗?
文秀看大家现在都来攻击自己与父亲,当即辩解道:“送瘟神的活动本来就是没用的,要是有用,不是早就送走了吗?”
反正她是不信什么瘟神。
结果这时候,阿九冷笑了:“村子里的人谁不知道,瘟神当年是舍身就义,牺牲自己的性命,才换来的瘟疫退散;当年瘟神也是正值最好的年华,所以每次送瘟神都要拿出最虔诚的那颗心,让年纪相当的男女去送,但是到底是第一次就能送走,还是第七次,谁也不知道。”
“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?历代婆婆不都是这样说的吗?你对我有意见,你冲我来,你别害全村人!”阿九咬着牙,一字一句得说道。
这下全村人的怒火彻底被点燃,叫嚣着张文秀的全名,问她是不是对村里有意见,所以要害大家的命。
也不知道这时候是谁叫了一声:“对了,我想起来,瘟疫就是从张文秀念书回家后才开始有的,是她,一定是她把瘟疫给带了回来。”
杀人要诛心,这一次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得罪瘟神了!
大家议论纷纷,张文秀之前是在外地念书的,上个月回的家。结果她回家不久后,村子里就渐渐有了瘟疫,而现在大家好不容易举行完送瘟神的仪式,就在送瘟神的过程中,张文秀又出了错,让瘟神走不了,还发了怒。
现在瘟神塑像坏了,这是摆明了要大家死啊。
镇长一直解释,说肯定是巧合,她就个小姑娘,哪里会跟瘟疫有什么瓜葛。
“大家听我一句,这文秀年纪小,读书太多了,所以可能有一两句话冒犯了瘟神。但是她,大家都是看她长大了,小女孩嘛,哪可能故意给村子搞瘟疫的。”
说到这里,镇长又看向一个比较年迈的老头子道:“王叔,你说句公道话,文秀有那么歹毒吗?”
王叔摇了摇头,镇长又说:“文秀回来后一直住家里头,要是她知道怎么制造瘟疫,那我们一家人不得都感染上了?”
这时候有个一直咳嗽的人上前了,他一边捂着嘴咳嗽,一边质问镇长:“那您说说,为啥我得了伤寒传染病,您一家三口还是好好的。”
看着那个咳嗽的男人上前,文秀不自觉得就把镇长往后拉了一下,还低低得说道:“爹,你离他远点,他咳嗽是能传染的。”
镇长想上前说清楚,但是又顾忌女儿的话,于是犹豫了一下。
这么一犹豫,铺天盖地的怀疑都压了过来:“镇长您解释不了为什么您女儿回来的时间跟瘟疫爆发的时间那么近,那您能解释下,为什么文秀要触怒瘟神吗?”
文秀听到提自己的名字,本来想解释自己只是多嘴了一句,并没有骂人,结果没想到就在这时,杜世攀主动把她给卖了:“文秀对阿九婆婆有意见,骂她阴阳脸,又说送瘟神没用,就是阿九婆婆敛财的。”
这句话真是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,文秀愣了一下,她只是对阿九有些不服气而已,骂瘟神跟阿九的这些话明明就是杜世攀说的啊,他怎么可以把一切推在自己身上。
文秀呆呆得看着杜世攀,杜世攀却朝大家说道:“大家看她的表情,认了认了。”
明明是震惊杜世攀的无耻,结果却被他解读为自己是认栽了。
大家骂着文秀的歹毒,文秀知道自己是怎么也说不清楚了,于是又把问题绕回了最前面的那个:“我们家人没有得瘟疫,是因为没有跟很多得病的人接触啊,我们回去都洗手的,总之,总之不是我。”
文秀很无奈,镇长也帮她说话,一切都是误会。
然而就在这时,阿九笑了:“误会?哈哈,那下一次的瘟神,您来送吧。”
阿九笑得很温柔,说话也是慢吞吞的,感觉极有素质。但是顾青峰他们却知道,比起歇斯底里,这种态度会更加煽动村民的情绪。
村民一方面哀求阿九不要放弃他们,另一方面更是加大了对镇长和文秀的唾弃辱骂,甚至有很多咳嗽的人朝他们吐了很多口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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