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是以一种开导的口吻劝服族长:“小七出没太鬼祟了,你们很难抓到他,就连我们几个使出了看家本领,都没有讨到任何好处。所以眼下只能跟他和解,不然他总是突袭寨子,还不知道要引起多少的伤亡呢。”
“英叔,难道这些年,你就不想睡一个好觉?一个能踏踏实实一觉睡到天亮的好觉?”
听到这里,英叔犹豫了。
阿九说得没错,自从小七开始对连云寨展开报复的时候,他就日日忧心,半夜也睡不踏实,就是生怕哪天自己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。
可是小七恨自己入骨,是绝对不可能和解的。
顾青峰朝前弓了一下身子:“英叔,看在连云寨的份上,您跟小七各退一步,顾某愿当其中的和事佬,这些年小七对寨子的报复已经够了,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也该化解了。而您,我也希望您可以放下对小七的成见,让寨子里的人可以重新接纳小七。”
“可是你知道,这是不可能的。”英叔一语戳穿顾青峰的幻想。
他摇了摇头,喝了一杯迎春花茶后,继续说道:“小七恨寨子入骨,他活着就是为了报复,能勾结那些畜生,就说明他要的不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的命,是要整个连云寨为他们家陪葬。”
“你们呐,年轻人,想得太天真了,小七的几句话就把你们骗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,愚蠢!”
英叔突然站了起来,倒颇有点不撞南墙心不死的感觉,他的言外之意就是,小七的话都是假的,是故意骗他们来游说自己的,而实际上,就是小七一家对不起连云寨,小七是坏人。
顾青峰也站了起来,他叹息着摇了摇头,自觉英叔太过狭隘:“难道说,你们连认错都做不到?玄信一家到底是怎样的人,我不清楚,我只知道,若是他们真的猪狗不如,那你这族长的位置,玄信想拿早就拿过去了,何必要名不正言不顺的欺辱寨民,一人之下,不是更加出师有名?”
“放肆!”英叔怒了,双目圆睁,不知道是因为顾青峰戳中了他的痛脚,还是因为顾青峰这话讽刺他,说他身为族长却干些不为寨民着想的事情。
一旁默不作声的顾流云,也笑了:“您是族长,应该以大局为重,可您看看你做了些什么,难不成是因为玄信功劳太大,抢夺了您的风头,所以你才想败坏他的名声,让寨子里的人敌视他,怨恨他。结果没想到啊,一不留神玩得太过,把人给逼急了,啧啧。”
这话听得杨百手是目瞪口呆,他怎么不知道顾流云什么时候会如此阴阳怪气得讽刺人,不过这一番话倒真是一针见血。
族长听了,还真是气得一屁股又坐了回去,他扶着心口,大口得喘着粗气,好像是气得不轻。
但顾流云却觉得,正是自己的这一番话,误打误撞戳破了英叔的真实心思。
他恨玄信,所以想搞臭玄信,结果却没想到,因为自己的一番私心让连云寨失去了雨师。于是他想将功补过,结果没曾想,越是逼玄信一家,越是不可挽回,最终竟酿成了大错……
英叔坐在凳子上,他的身体一抖一抖的,好像是离奇的愤怒,又好像是刚经过什么严格的训练,体力有些不支。
杨百手嬉皮笑脸的,也来插了一脚:“英叔,人非圣贤孰能无过,过而能改善莫大焉。我想,如果您……”
结果没想到,还没说完,英叔便举起了手指,愤怒得指着杨百手:“你、你们!你们这些……”
说着说着,他竟然一头栽倒在桌子上,身子不动了。
“什么情况,英叔该不会被我们气死了吧?”杨百手吞了吞口水,赶紧过去探英叔的鼻息,然而就在这时,阿九也突然有些站立不稳,她下意识得转向顾流云,却发现顾流云的头变成了两个,还左右摇晃摆来摆去的。
“你、你怎么有两个脑袋。”
说完之后,阿九也晕了过去,顾流云眼疾手快得扶住阿九,然而这时他的身子也有些发软,腿也有些使不上劲。
不仅是他,包括杨百手,也倒在了桌子上面。
最后昏过去的人是顾青峰,在看到英叔晕倒的时候,顾青峰意识到了不对劲,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到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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