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或者说,这是小沙弥经受最大的数目了,毕竟那些富商显贵就算要捐赠一大笔钱财以供感业寺修缮,也是直接与寺庙的负责人商讨的,根本轮不到自己一个小沙弥。
小沙弥接过那二十块大洋,嘴角的笑都快掩饰不住了,但还是按照程序,将那大洋投入了前面专门放香油钱的台子。
等回过头来后,小沙弥越发得温柔朝着顾青峰等人行礼:“几位施主随我进后堂,我让师兄给你们安排几位禅房。”
“好。”
顾青峰也温柔回他。
几人跟在小沙弥后头,沿着回廊,随他进入居士林。
阿九跟顾流云落在队伍的最末尾,她跟顾流云小声嘀咕:“顾大哥怎么给了那么多钱啊,咱们不就只住几天吗?”
“这不是住房的钱,是香油钱,香油钱不在多,心诚则灵,对大哥也不是什么大钱。”顾流云摸不准小沙弥能不能听见,尽量友好得回答。
路上的时候,顾青峰自己也朝小沙弥打听一些事儿:“我之前是听朋友说的,感业寺十分灵验,于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,带着好友一并过来。”
为了增加可信度,杨百手也在一旁搭腔:“对啊对啊,我们初到此地,在火垢茶楼喝茶休息的时候,也听那里说书先生提及了感业寺,就迫不及待得赶过来了。”
“听说这里还有神人居住呢。”这句话,杨百手半是神秘半是疑惑得说出来,期待小沙弥的解答。
小沙弥笑了笑,他说:“神人我倒是没见过,不过我也主要是负责这边的事情,神人是在雷神火神两座古塔居住的,我没见过神人,也不太好说神人,但是我们感业寺的活佛确实显过灵。”
“哦?”顾青峰拖长了音调,问道:“此话怎讲?”
小沙弥刚才收了二十枚大洋,知道顾青峰出手大方,自然是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,对于顾青峰的问题,百问百答。
他说:“其实是这样,前些年的时候,有位大军阀路过此地,听闻感业寺气派雄伟,以为我们寺庙纳了香客很多的香火钱,竟然把主意打在了我们身上。”
那位大军阀想打劫寺庙做军饷,他命手下用大炮轰开殿门,原本打算对菩萨不敬,结果还没轰几下,,门倒是被轰开了,可轰出来的大炮浓烟居然组成了一张活佛的脸。
好像正是上届的主持,化身为菩萨活佛,守着感业寺。
当时军阀还不信邪,给了手下一巴掌,说是他看错了,命人继续轰,然而大炮却好像被堵上了一样,根本发射不出去。
而且,耳边还传来一阵梵语,那个声音震耳欲聋,好似要把军阀的脑子给炸开。
军阀吓得屁滚尿流,当即下跪求饶,希望活佛放他一马,并承诺要乖乖赔钱修庙,之后日行一善,救助灾民,多作好事。
那轰鸣的梵语佛咒才终于停下。
军阀出了一身的汗,一屁股坐在地上,久久不能回神。
“那后来呢?”阿九顶喜欢听故事,尤其是还带着一丝神秘色彩的老故事,连忙追问。
小沙弥脸上带着温和朴素的笑容,继续说道:“后来啊,军阀是真的担心受到菩萨的报复,亲自找到主持,万分道歉。他拿出一堆的钱财命手下把庙门修好,又里里外外得将感业寺修缮了一番,这才落成了如今这个雄伟气势的样子。”
军阀表面功夫做得好,又让手下在感业寺的附近施粥赠饭,方丈以为他是真心悔过,甚至还收了他,做自己的记名弟子。
“弟子?”
杨百手跟顾青峰两人对视一眼,只觉得有些不可置信。
小沙弥倒是看得开:“生逢乱世,就算不为自己,也要为感业寺寻得一方庇佑。这军阀既然见识到了活佛的厉害,自然对感业寺恭敬有加,要是有他坐镇,想来别人也不会乱来招惹感业寺,这样才能继续为百姓祈福还愿。”
这一番话说的有情有理,让顾青峰不由得对眼前这个小沙弥另眼相看。
当然能把这些话说的如此顺口,故事讲得如此声情并茂,绝对不可能是第一次说了,在顾青峰他们之前,应该还有更多的香客听过。
很快,众人便到了居士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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