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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隔得有些远,老头又蒙着面,大家看不清楚他的脸,只知道佐藤将军有些急,他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。
船越一夫拉着佐藤将军坐下,他低声说了几句话,佐藤只能按捺下内心的激动。
这时的顾青峰也意识到了什么,他朝阿育夫人打听:“阿育夫人,你还记得当初他们有多少人吗?”
阿育夫人努力回忆,最后摇了摇头。
她说:“具体多少人,我记不得了,反正人挺多的,出手也很大方。对了,我记得他们好像是要去一个筒子什么的地方,还问我知不知道在哪儿。”
“筒子?”顾青峰抓住了重点,连忙问道:“是不是一个叫筒子楼的地方?”
阿育夫人猛地点头:“没错,就是筒子楼,他们有好多人,当初他们是一起出发的,后来只有哑哑子一个人跑了回来。”
“他回来的时候,满身是血,我们给他用了好多草药,折腾了大半个月才清醒,之后又在床上养了小半年才能下地。”
阿育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摇头,当初那人回来的时候都不成人形了,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。
船越一夫皱着眉头,问了一句:“哑哑子?”
阿育夫人嗯了一声,说道:“他跟我们说的话不太一样,嘴里有叽里呱啦的声音,说的不是汉话,好像是哪里的地方话,大家语言不通,所以就叫他哑哑子了。”
不过这倒不是村里的歧视,而是希望有一天哑哑子能学会汉话,这样的话,就不用像个哑巴一样辛苦了。
这是他们对哑哑子的一种美好希冀。
阿育夫人说:“当时哑哑子身上的伤很重,大家就专门给他清扫了一间屋子,轮流去照顾他。”
后来哑哑子好了,山高路远的,不知道怎么一个人回家。
村里就有给他收拾出一块地,让他种一些庄稼植物,也可以养活自己。
顾青峰恍然大悟,说原来如此。
阿育夫人让他们别怨哑哑子:“这些年,每次五溪村有外人来村子的时候,哑哑子都会很激动,有几次甚至把客人吓着了。”
之后阿育夫人找了哑哑子几次,跟哑哑子说明白了,让他如果有事的话,就直接找人家帮忙,不要老是跟在人家后头,免得把客人吓着了。
“好几回客人都以为他是小偷,有次哑哑子还被打了一顿,别提多可怜了。”
估计正是因为这样,所以哑哑子现在见到客人进村以后,都要远远得看一下,之后再通过阿育夫人的搭线,让外地人力所能及得帮点忙。
“帮忙?帮什么忙?”顾青峰问道。
阿育夫人说:“好像是托外地人把他的信带回去,哑哑子会给他们一样工艺品,所为带信的酬劳。”
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,哑哑子没收到过一封回信,也没有一个人来五溪村找他。
阿育夫人虽然听不懂哑哑子说话,也看不懂他写的什么字,但是正常人都知道,那封信无非是写给家里的,告诉他们,自己还活着,自己在一处偏僻的村子落脚。
说到这里,阿育夫人忍不住叹了口气:“就这样,那些信全部石沉大海,哑哑子也就一直住到了现在。”
这下船越一夫再也忍不住了,他越听越觉得这个蒙面老人是十年前的那只404考古队有关,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当年他们派出去的一名日本专家。
船越一夫跟佐藤将军一样激动,他们朝蒙面老头的方向看了又看。
阿育夫人问他们:“难不成你们就是哑哑子的家人?但也不对啊,你们好像会说汉话。”
这会佐藤开口了,他嘴里也是叽里呱啦的那种语言。
阿育夫人恍然大悟,她连忙差旁边的一个村民,去把蒙面老头给找过来。
村民走到老头身边,一边打着手势,一边指了指佐藤这里的方向,他带着老头走了过来。
老头一靠近,佐藤就立马说了一句日语。
这下老头直接就哭了出来,他也回了佐藤一句日语,看来船越一夫没猜错,这个所谓的哑哑子就是当年404的一名日本考古专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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